裴度抿唇,垂眸等她。
“哦对了,说到大,你那里……”
裴度:“……”
她总爱戏弄他。
大多时候都是猝不及防的,他也只能堪堪抽身,转头不再理她。
其实她大多时候,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。
裴度也清楚,是因为他没表现出过厌烦或者受到羞辱的神情,她才会不厌其烦地向他开这种玩笑。
——是他在“助纣为虐”。
有时候,他也会疑惑认真地蹙眉问她:“殿下很喜欢这般戏弄裴某吗?”
并不是责问或是指摘,只是感到疑惑。
江烬霜便眨眨眼,使劲点头:“自然喜欢!裴度你可要做好准备,日后你我二人成婚后,说不定本宫会天天戏弄你呢!”
——可他们没有成婚。
“江烬霜,你疼疼我吧……”
“我有好好学了……”
她曾说他“差劲”。
就好像要用那简短的一张纸,两个字,将他们二人的那三年斩断得干干净净。
周围仍有走动的脚步声。
皇宫内到处都是禁军守卫,再不济也有在各处游走巡逻的侍婢下人,他们二人如今的姿态,实在荒唐。
夜色掩映了大半绯色。
有时候,江烬霜也有点恨自己的耳力。
——她听到了微乎其微,近乎消弭的水声。
不是她的。
她只是喝醉了。
——裴度这混蛋是疯了!
她看到了他滚动的喉结,覆着她的手,一双墨色的眸像是盈了水色,水波荡漾,却又垂头去咬她的耳垂。
“裴大人,你这身官袍不想要了吗!?”
江烬霜分散出理智,冷声质问。
他的力气大得吓人,江烬霜手软脚软,被他带着动作。
咬着她耳垂的力道重了几分,在她的耳朵上留下浅红的印记。
他含着她,嗓音沙哑迷乱:“不要了……”
疯、疯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