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您该回去休息了。”
慌乱中,他赶她。
她却笑着咂咂嘴:“裴度,你不会自己都没有纾——”
……解过吧?
她没问出口的那几个字,裴度清楚什么意思。
她问:“裴度,圣人无欲,你要做圣人吗?”
“裴公子,人吃五谷杂粮,便有七情六欲,这是常事。”
是常事吗?
裴度不清楚。
他不知道他如今这般恶劣的行径,算不算男子未成婚前的“常事”。
当时,她还逗弄他:“那日后本宫与你成婚了,岂不是要受罪了?”
他当时,说了一句什么来着?
他说……
他说。
他说,殿下,我会学。
他学东西,是很快的。
圣人无欲,他做不了圣人的。
甚至于,他连“君子不可行迹无状”,也做不到。
他口是心非,他表里不一。
他非君子,非圣人。
江烬霜不好。
她将他弃得干净,甚至还可以轻描淡写地掸掸手上的尘埃,视他如无物。
江烬霜不好。
“霜……”
“江……江烬霜……”
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