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为京语气不变:“黄连。”
江烬霜:“……”
她看出来了,惹了这位贺先生不高兴,他就拿苦药来治她。
这招对她还挺有用。
饶是如此,江烬霜仍是半点不反抗,又笑嘻嘻道:“贺先生,您能给司宁诊看一下心疾吗?”
贺为京闻言,目光这才从江烬霜身上挪到司宁身上。
他上下打量司宁一眼。
司宁嘴角噙着笑意,温和有礼。
按理来讲,司宁的地位是完全不需要向贺为京行礼的。
但他仍是礼仪周全地朝着贺为京欠身:“贺先生,在下有礼了。”
贺为京眸光不动,神情淡漠。
“我需要一个安静的房间。”贺为京开口。
江烬霜忙道:“有的先生,房间多的是!”
说着,急忙让人收拾出一间干净的屋子,带着二人来到房门前。
贺为京正在收拾手上的针包,一边收拾,一边对江烬霜开口:“都不许进来,你也不许。”
江烬霜点头应下:“好,我让人看着,绝不会让一只苍蝇飞进去的!”
对于江烬霜这般夸张的说法,贺为京没什么表示。
他抬眸看向面前的江烬霜。
司宁已经进入房间等候了。
一时间,房门前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“我只问一句,”贺为京淡淡,“他可信吗?”
“他”指的是司宁?
其实江烬霜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。
——这样的问题,由贺为京问出口,实在有些诡异。
该怎么说呢?
她与司宁认识两三年,与贺为京认识还不到一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