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起身,扯了扯旗袍褶皱,蹲下身给他脱了军靴,将两条腿放到床上。
“你出去了?”纪鸿洲问。
“嗯,跟弟妹去看颜儿,她胎相还不错。”
秦音随口解释着,起身将轮椅推到一旁,又去关房门,取银针。
“我先给你施针,晚点再用午膳,这样膳后你可以睡一觉,下午好配合护工做康复。”
纪鸿洲当然听她安排。
于是坐在床上,自动自发脱了衣裤。
秦音搬了张凳子走到床边,先给他捏腿。
两人在房里边针灸,纪鸿洲边同她聊起方才议事的内容。
“。。。准备跟大舅兄通电报,与他如实说这四十九两碎金的事。”
秦音掀睫看他,“有这个必要?”
“有。”
纪鸿洲点头,“这点金子,虽然对他和我们来说,不过是九牛一毛,但态度要摆出来。这帮人受了罚,大舅兄在下面那些军官面前,才好交代。”
他叹了口气:
“这种事实在丢人,不管怎么说,是我们有错在先,只得尽力纠正,弥补一点是一点。”
秦音摇摇头,继续揉按他腿上穴位。
“别人遇到这种事,都巴不得捂住,你还要交代个一清二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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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交代了代表不心虚,捂着不说,我岂不也成了贼?”
秦音不好说什么。
她想了想,与他商量道:
“大不了今年矿上的分利,让大哥抽掉三成,好了,你说呢?”
纪鸿洲淡笑点头,“你的嫁妆,听你的。”
秦音听言掀睫看他,浅笑抿唇,欲说什么,话未出口被叩门声打断。
展翔在门外禀话:
“大帅,刚收到消息说军舰请示靠岸,钟参谋一行人正在军舰上。”
纪鸿洲眼眸瞬亮,与秦音对视了眼,提声道:
“你亲自带人去接应,叫他先来见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