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音上楼,就看到芍药带着佣人们在换地毯。
她走进屋子,脚步顿了顿,闻到熏香的味道。
“这是干什么?”
芍药看到她,欲言又止,压低声道:
“地毯弄脏了,大帅让换上新的,很快就换好。”
秦音若有所思,倒也没说什么,径自进了里屋。
里屋已经铺好了新地毯,正红底繁花似锦的底色,衬的整个屋子都新颖喜庆了些。
她扫了眼脚下地毯,边褪下大衣挂到衣架上,边看向床上的人,试探着开口:
“别告诉我你在房里处治人,见了血?”
纪鸿洲正翻看几份文件,听言低清笑了声。
“不然?我如今这样子,不在房里,还能挪去哪儿?”
秦音目露无奈走到床边,柔声跟他打商量:
“家里有孩子,以后这种血腥的事让他们在外面做,闹出动静很吓人。”
纪鸿洲嗯了声,合上文件抬起眼,含笑答应她:
“下不为例。”
“白景桥吗?”
“嗯。”
秦音没再说什么,推了推薄被,在他身边坐下。
她说起见到董玉珍,聊起董家,又告诉他自己去看过了胡芝瑶。
纪鸿洲默默听着,黑眸温和看着她,时而嗯一声。
直到她交代完自己今日的行程,起身准备去洗手,顺便招呼人送晚膳进来。
纪鸿洲才一把握住她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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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不问?”
秦音立在床边,低头看他:
“什么?”
“白景桥。”纪鸿洲与她对视,清声道,“我见了他,你怎么不问我都审了些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