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音墨瞳深黑,似有洞察秋毫的摄人力量。
叶长青只与她对视一瞬,便垂下了视线。
再一次领教到秦音的厉害,他心头沉坠,知道自己无法隐瞒。
若是不交代点什么,秦音会更加不信任叶家,甚至说服纪鸿洲雪藏叶家。
他迟疑片刻,微微颔首,神色坦然交代道:
“不瞒夫人,唐师长与我父亲不合,他借机处死胡晃,也有报复和挑衅之意在里头。”
顿了顿,他沉下声解释:
“我毕竟是晚辈,不愿掺合进父亲和唐师长的恩怨里。”
“何况阜城营区,原本就是唐师长的地盘,我受到唐师长的排挤,工作无法顺利进展,军中形势又因他处死军官而十分紧张,我只能先回来禀明大帅。”
“哦?”
秦音有了点兴致,转身朝沙发前走去,语声悠笑问道:
“说说吧,叶师长和唐师长之间,有什么芥蒂?”
叶长青心下掠过丝无奈,只得走上前,如实交代一番:
“我父亲升任副师长前,也在阜城营区任职,那时他与唐师长在军中的威望势均力敌,但唐师长的夫人是大帅的亲姑姑,他自来在职务上压我父亲一头。”
“后来年关调任,两人同时升级,唐师长是师长,我父亲是副师长。”
“不同的是,父亲调到了湘城,唐师长却依然留在阜城。”
“唐师长对此,一直不满。”
秦音缄默。
是了。
唐家仗着是大帅的亲戚,一直想进入政治中心。
当初还曾为唐卫平争取过调入湘城任职的机会。
但因为杜揽月,纪鸿洲不止没有答应,还把人调去了最贫瘠的北线营地。
她想了想,问道:
“大帅当初派你去整顿北线营区,唐卫平在你手下,你整治他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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