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除了自己继续生,好似也没有别的办法了。
秦音又想哭又想笑,想发脾气又不合时宜,只能咬紧牙关,听稳婆的指挥,继续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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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第二个小家伙,显然没有第一个好伺候。
纪鸿洲在一旁陪着,亲眼目睹了秦音从轻松就生出来,又过渡到艰难生产的过程。
他眉心褶皱,越皱越紧,紧的能夹死一只苍蝇。
秦音逐渐捱不住,脸色越来越苍白,痛叫声也因口中咬紧的帕子,咽成一声声痛吟。
连经验老道的稳婆,都忍不住想骂了。
“这孩子,头太大了。。。,夫人,您再憋一口气试试。”
又宽慰秦音,“疼的时候再用力。没别的办法,都已经捱到这地步,再努努力吧,就快了。”
这痛楚,不想吃也得生咽。
纪鸿洲使不上劲儿,只能坐在床头边,时刻关注秦音的状态,时不时替她擦一把汗,语声万分柔和。
“筝筝,再试一次。。。”
秦音说不出话,颤抖着缓了几口气,紧紧咬住嘴里棉帕,继续用力。
她头颈后仰,额角和颈侧凸起的青络明显,仿佛下一刻就要崩裂皮肉。
隐忍的痛苦,显而易见。
然而这只是在旁观者眼里,秦音自己已经感受不到疼,或者说,身体已经因过度用力,而痛到麻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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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脚冰凉,最后的念头,只想把憋在身体里的坠胀和沉重感逼出去。
多拖一秒,她跟肚子里的孩子就都危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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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幸,天随人愿。
在秦音眼前发黑,几乎就要意识混沌时,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肚子里拖了许久的小家伙,终于生了出来。
也是这最后一努,她一口气没提上来,直接晕死过去。
“筝筝!!”
纪鸿洲目眦欲裂,根本顾不上那道洪亮的婴啼声,转头急声怒喝:
“救夫人!快救夫人,来人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