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没说。
此时纪鸿洲放下手里望远镜,看着远处薄唇轻勾。
“不急,筝筝给的提醒总不可能是危言耸听,等等吧,等天黑下了工,人少之后,自然能找到机会。”
也不是非得要进去看看不可。
没有经过提炼的金矿,还是一块块粗糙的石头,没什么好看的。
但就像展翔说的。
来都来了。。。。。。
章谨愣了下,扭过脸看他,语声迟疑问道:
“大帅,您还要等到天黑?”
“嗯。”
纪鸿洲挑了棵树干粗壮的松树,背身坐下来。
章谨嘴角轻扯,语气委婉:
“。。。那么晚不回去,夫人会担心吧?”
纪鸿洲挑眉扫他一眼,随即枕着臂,悠闲靠在树干上。
“担心是担心,但依你们夫人的心性,除非收到了坏消息,否则,是不会慌的。”
章谨,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您是大帅,您说了算。
*
傍晚时分,秦音又去了趟主院。
傅盛荣服过药后睡了一觉,醒来又吃了点东西,整个人看起来好了些,至少身上没再那么烧。
回到院子天色已暗,秦音也没等纪鸿洲,独自用了晚膳。
她今日想沐浴,磨磨蹭蹭收拾完,准备睡下时,已经是夜里九点多钟。
芍药一边帮秦音绞头发,一边忍不住小声嘀咕。
“夫人,这都几点了,大帅和那两个人,该不会真被矿洞的巡卫兵给扣了吧?”
秦音不以为然,“扣就扣了,不是他自找的?”
芍药立马跟冬荏对视一眼。
冬荏装模作样地扭过身,认认真真铺床。
芍药,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。。。跑到徽州来惦记金矿,我上次见到这么敢死的人,还是那个山头儿几年前剿匪。”
秦音垂眼笑了笑,捧着茶盏抿了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