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音走上前,伸手要扶他,手却被男人一把握住。
他眉梢眼尾印着笑意,将胳膊从章谨肩上收下来,顺势揽住她肩。
“没多,服了你的解酒药,爷把他们全喝趴下了!”
秦音哭笑不得,“酒气这么重,你泡进了酒坛子里?”
她只当纪鸿洲说醉话,转头就催促芍药和冬荏:
“赶快去端热水,再送解酒汤来。”
芍药和冬荏齐齐忙活起来。
章谨上前,帮着秦音搀扶纪鸿洲回房。
秦音毕竟有身孕,过后还是章谨搭把手,替纪鸿洲褪下靴子跟外衣。
热水送进屋,芍药温湿了帕子递给上前。
秦音接住,给仰躺在床上的人擦脸擦手。
芍药也跟着帮忙。
章谨立在一旁,几次欲言又止,小声跟秦音说:
“夫人,是真喝趴下了。”
秦音忙的顾不上他,“嗯?”
章谨抿抿唇,“真都喝趴下了!十八个将官连带秦大帅,全都醉的不省人事,只大帅一个人走出来的。。。”
秦音手里帕子险些掉纪鸿洲脸上。
她惊愕回头,“什么?”
章谨苦笑,“酒坛子碎了一地,都没地儿下脚。属下看有几位岁数都不小了,那头发花白,回来这一路,心都悬着。。。”
“您看,您要不要让人,送点解酒汤给秦大帅?”
章谨笑的比哭还难看。
他跟着纪鸿洲这么多年,还是头一次见到这场面,也是开了眼了。
秦音哑然无语,又转头看躺在床上哼哼哧哧的纪鸿洲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什么仇怨,这么不要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