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侧身睡着,下巴上冒了青茬,头下枕着一条手臂,整个睡姿都没放轻松,那样子好似随时能醒来。
她眨了眨眼,伸手轻轻摸他耳朵。
纪鸿洲一个激灵,豁然睁开眼,黑眸沉沉盯着她看。
两秒后,他缓过神,瞬间坐起身来,声线低哑问她:
“怎么了?要什么?”
秦音嘴角浅弯,声音轻乎说:
“口渴,还要小解。”
男人当即翻身下床,低下身伸手抱她。
“来,我抱你去。。。”
秦音却抵住他手摇了摇头,“叫芍药和冬荏来,我想再顺便洗洗。”
“你现在身子虚,不能沾水。”
纪鸿洲不容置喙,态度强硬地将她抱起来,步伐稳健走向盥洗室。
“要不舒服,同我说,我再帮你擦擦。”
虽说是老夫老妻了,但有些事秦音还是不太放得开,尤其现在身下不干净。
她咬了咬唇,一时既窘迫又好笑。
“擦什么擦,我不要你。。。”
“大半夜的别捣腾了,你身上哪块儿我没碰过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纪鸿洲反脚踢上门,不等她再开口,便一手扶着她站稳,一手将她衣服扒光了。
秦音光溜溜站着,一瞬间从头红到脚。
她一向认为生孩子是件很没有尊严的事,但在新生命面前,她的尊严无奈之下可以暂时抛却。
但不代表生完了孩子,她就不会把尊严捡回来。
她忍无可忍,抱臂遮挡住身子,气骂道:
“纪鸿洲,我是个人!”
纪鸿洲从善如流闭上眼,一手扶揽着她走到马桶前:
“没事,我看不见。”
秦音,“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