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鸿洲双指并拢,点了点茶几,沉声道:
“把关口打开,让徽州的黄金流动起来,懂不懂?”
钟淮泯不懂经商,但听起来是件好事儿。
纪鸿洲淡淡剜他一眼,“经商咱们不懂,湘城商会那帮人能不懂?回头都叫过来,老子亲自见见他们。”
钟淮泯拧眉,“听起来不是件坏事儿,得嘞,我来安排。”
*
两人在楼下谈了许久的话。
直到天色暗下来,芍药下楼寻问:
“大帅,夫人饿了,问这会儿是否开膳?”
纪鸿洲点头,“开吧。”
钟淮泯当即碾灭烟蒂,站起身:
“我有约,不在你这儿吃,明日军政府再聊。”
纪鸿洲也没留他,目送他走出前厅,便也起身上了楼。
他进屋时,秦音正在里屋指挥冬荏收拾衣柜。
六扇柜门的大衣柜全部大敞着,各式各样的旗袍和大衣铺了一屋子,她披头散发穿着睡裙,立在落地衣镜前,正拎了件夹袄旗袍往身上比划。
旗袍腰身显然已经不合适,被她随手丢在床边:
“这件也收了吧。。。”
说着一转身,瞧见斜倚在门框边看热闹的男人,抿抿唇白了他一眼。
“看什么热闹?”
纪鸿洲勾眉笑了笑,“别折腾了,明日让裁缝来,全做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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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音抬手一指床上的冬衣,“这些全是新的,去年年关新裁的,都没来得及上身。”
“你如今情况特殊,也是没办法。”
纪鸿洲迈开长腿走过去,自身后环住她腰,大掌拢了拢圆滚滚的小腹:
“等生完了,自然有机会穿。”
秦音低头看了眼自己肚子,无奈叹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