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哥,太子这是要拉拢老七?”昨天太子的人把秦王安排到厉州的知府告了一状,这二人对太子有好脸色才怪。
“这不明摆着吗。”秦王目不斜视,对众大臣的招呼也只是点了点头,并没有攀谈的意思。
“老七有什么好惦记的。”早朝屁都不放一个。他觉得老七就是一只没牙的老虎,不足为惧。
但秦王并不这么认为。内阁有蒋项支持老七,现在齐王叔又和蒋项成了亲家。老七并不是孤身一人。而且他一直觉得老七隐藏了实力。
“盯着老七的人没有发现异样吗?”
“没有。不是去这里烧纸就是那里烧纸,再不就是去看铺子装修,去蒋项府上看他那个王妃。”
说到越王那个王妃,楚王嗤之以鼻。“也不知老七怎么想的,放着孙家白家这样的家世不要,要一个民间女。年纪还那么大了,背后也没什么实力,我还以为林家富可敌国,结果不过一普通的乡绅。”
这脑子不是给门挤了就是进水了。
“派人盯着他们。”秦王淡淡吩咐。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做一件事。老七想为太子和吕家平反,不可能不笼络一些势力。他要娶林氏,必有什么深意。
楚王虽觉得皇兄想多了,但也不敢反抗,“是。都有人盯着。”
赵广渊辞了太子,往宫门口方向走。走到半途,见蒋项还在等他,知他有话对自己说,朝他走了过去。
直到出了宫门,蒋项才犹豫着说道:“再有不到半月,王爷就要大婚了,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半刻……”
赵广渊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昨晚宿在栖霞院的事。
“我昨晚睡在书房。”
呃,蒋项愣了愣。脸上红了。这种事本不该他开口,但王爷如今也只有自己为他操心,有些事不得不多加提醒。“那也不必宿在府中。”
之前越王每天都会来自家府上看王妃,虽说不合规矩,但王爷并不留宿,不知昨天是出了什么事。这孤男寡女的,实在容易出事,到时引得外人说三道四,对王爷和王妃不好。
也怪自己昨晚与王爷谈得太晚了。
赵广渊没有多解释,只道:“那秃驴给王妃送了佛珠来。”
呃?蒋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,“是致远大师?他出关了?”
“赵刚让人送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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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项见赵广渊说到致远面上一副厌恶的表情,想了想,劝道:“当年那事,也怪不了他二人。”
当年那事,实在复杂,大齐几十年不遇的灾害,让有心之人找到了害太子的筹码,一环扣一环,步步紧逼,最后竟如山崩石裂,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。
“若不是那秃驴在那样的情况下,说我皇兄是盛世明君,青出于蓝胜于蓝,引得皇上忌惮,越发纵人打压我外祖,我皇兄何至于乱了手脚?”
不乱手脚东宫就不会漏如筛子一样,让人得了可乘之机,栽赃嫁祸。
那样拙劣的理由皇上都信了,还不是暗中纵容,默许?还不是担心吕家势大,将来朝堂成为吕氏的一言堂?
当年先晋王和皇上争皇位,要不是他外祖一家倾全力支持,他那好父皇哪里能坐上皇位!
蒋项默了默,“致远也是想帮太子……”
“他哪里是帮我皇兄!他是往热锅里泼了一桶油,帮皇上做了决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