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珠看着他,回道:“她是太皇太后的人。”
陈怀衡似是满意她的回答,嘴角浮起了一丝笑,又问:“那上回那个被砍了手的人呢?”
妙珠道:“也是太皇太后的人。”
“荣桃呢?”陈怀衡提起了荣桃,他知道她们两个平日关系好。
“告诉朕,荣桃是谁的人。”
提起荣桃,妙珠眼皮不受控制的震颤。
荣桃是谁的人。
“陛下。。。。。。”
妙珠似乎是碰到了什么难以启齿,说不出口的话。
陈怀衡没有因为她的抗拒而放过她,声线更加凛冽:“回答。”
他分明是故意提起荣桃,故意问她,妙珠终是敌不过陈怀衡,她垂着眼皮道:“是太皇太后的人。”
妙珠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控制不住的颤抖,说起荣桃就像是想起了小妹,背叛了她,就像是背叛了小妹。
可是,没办法啊。
陈怀衡既提起了她,那便是已经知道了,她说不说,他都知道。
然而,陈怀衡并没有想要就此放过她的意图。
他微微抬头,看着站在对面的妙珠,而后轻启薄唇,似循循善诱般问她:“她们都是太皇太后的人,那么你呢,你是谁的人?”
他语调清浅,嗓音如玉石相击,窗明几净,快到傍晚时分,夕阳悄然落进上窗沿,那张冷白面庞润泽如玉,满是侵略性的眼神难得春风拂玉湖。
他问她,那么你呢,你是谁的人呢。
“奴婢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奴婢是陛下的人。”
奉承的话太多了,说真的,陈怀衡才十八岁,就听过不计其数的奉承话。
只是,那些话,竟都不比眼前这个小宫女说得动听。
陈怀衡想。
大抵是因她嗓音别旁人好听一些罢,又或许是她的眼睛太勾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