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,若是说得出来自己错在何处,朕便饶了你。”
“否则,不用刽子手,戒尺也能叫你断手。”
妙珠丝毫不怀疑陈怀衡口中所说的真假,就仅仅一下,她的掌心就火辣辣的疼。
不出十下,筋骨就能跟着一块断了。
可是,她错在哪里了?她极力去回想方才陈怀衡说得那些话。
他嫌弃她惫懒。
嫌弃别人不叫她,她就不服侍他。。。。。。
这在妙珠听来显然是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可是,她得细细品出陈怀衡话中的意思,让自己少挨顿打。
她眉头紧紧皱着,思索着自己犯下的过错,陈怀衡给她时间,毕竟这事关她的双手,他在这方面倒是大度得可怕。
妙珠冷汗涔涔,在恐惧面前,脑海忽然灵光地想明白了什么。
她看着陈怀衡,试探性地问道:“是奴婢惫懒,前些时日没能跟在陛下身前服侍吗?”
他的话,只能是这个意思了。
这怎么能怪罪她呢?分明是他先来嫌她丢脸的,他将她遣走,她难道还要不知死活地往他跟前凑吗?
她见陈怀衡没有反驳,眼中也瞧不出不满,便知自己应当是猜对了。
她匆忙为自己辩解:“奴婢本以为是那段时日惹了陛下不高兴,怕在陛下身前,您要看了心烦。。。。。。奴婢绝无偷懒之意。”
“是吗?可是朕瞧你在后苑之中,也很高兴啊。不用侍奉在自己的主君面前,你便这般高兴?”
妙珠的脑子难得机灵,她极快地想了个说辞,道:“不是的,陛下,便是在后苑里头,心中也念着陛下,陛下是天,无所不及。”
陛下是天,无所不及。
怕陈怀衡不信,妙珠笑得谄媚:“奴婢心中真的真的一直念着陛下。”
陈怀衡向来不喜巧言令色之人,即便知道她在阿谀曲从,然而,她笑得那样真心实意,却也如同是真的一般。
人倒还没有蠢死了去。
既然知道错了,他可以仁慈地再给她个机会。
他收了戒尺,大发慈悲地赦免了她的罪恶。
他又突兀地问她:“名字。”
妙珠愣了片刻,反应过来后,马上明白了他在问什么。
“妙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