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峤暗中撇嘴,跟自己说话鼻子不是鼻子,脸不是脸,说话夹枪带棒,跟刺猬似的。看见司陌邯就走不动道,秒变小绵羊了。
同性相斥,异性相吸。这就是异性该死的魅力啊,在此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你攻略公主,我去找那个南诏使臣唠唠嗑,看看我俩相吸不?
转一圈,在屋里找到南诏使臣,他因为中了软筋散,浑身乏力,动弹不得,只剩下一张厉害的嘴皮子,一直喋喋不休的,向着王大人问罪。
王大人脾气倒是挺好,不急不恼,只哼哈着敷衍,与他打太极。
沈峤上前,笑吟吟的:“这位大人应当就是南诏派来护卫卓玛公主的使臣大人吧?”
南诏使臣知道沈峤:“本官姓刀。”
“刀大人啊,对于这次刺客行刺一事,您是怎么看的?”
“首先很感谢沈姑娘及时相救,但是,无论这刺客是何身份,此事都是在你长安境内发生的,贵国都有责任给我们一个说法。”
“还是刀大人您说话客气。”沈峤笑得十分狗腿:“我作为皇上新封的鸿胪寺少卿,此事责无旁贷啊。所以一会儿进京,还请大人口下留情,帮我说几句好话。”
刀大人面对美人央求,仍旧还能装得一本正经,铁面无私。
“一会儿本官会向着贵国皇帝据实回禀此事,至于皇帝如何责罚你,那是贵国的事情。”
“刀大人你就真的忍心吗?你一句话,我可能就要丢官罢职啊。”
沈峤可怜兮兮地望着他,悄悄地冲着他伸出手,借着袖子遮掩,手里东西在刀大人跟前一晃而过。
是两锭金灿灿的金子!
刀大人心底里轻嗤,这长安皇帝怎么找了个这么愚蠢的女人接待自己?
王大人就在跟前呢,她竟然就公然行贿,就连避嫌都不知道吗?而且,这么两锭金子,就想收买自己,看不起谁呢?
果真头发长见识短。
他自然不肯收,沈峤一个劲儿地往他手里塞。
两人你推我让,刀使臣“嘶”了一声,皱着眉头,一把推开了沈峤手里的金子,抬起手来。
他的手背上,被划破一道口子,已经冒出血来。
沈峤惊呼出声:“呀,对不住,我的指甲太长了。怎么划破这么大一道口子啊。”
然后摸出帕子,热情地给刀使臣擦血。
最难消受美人恩,她这哪是擦血啊,不摁着止血,反而将手背又挤又捏的,是嫌自己血流得不够多,还是趁机占自己便宜?
刀使臣满脸的无语,心中腹诽,这女人该不会是将她后宅里争宠献媚那一套给用在自己身上了?
简直岂有此理,长安简直太荒唐。
刀使臣一本正经地往回抽手,沈峤抓得还挺紧,手劲儿也不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