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一番斟酌,江昭阳小心翼翼地将这幅《爱莲说》挂在了自己书房兼卧室最显眼的位置。
那里正好对着床铺。
意味着他每天一醒来就能看到这幅画,提醒自己保持内心的纯净与不屈。
“听说你们镇要做大产业园?”
“是的,只是现在资金缺口大,要启动的是配套公共设施建设,如修缮道路、铺设管网等。”
江昭阳伸手调整画轴,“我还有一个方案正在酝酿中,就是争取能让国道改线经过我们的产业园。”
“这样一来,能更好地解决交通问题,带动产业园及周边地区的经济发展。”
“没确定前,征地工作不能……”
“你王叔家那个外甥,就是搞土石方工程的。”
江景彰突然转过话头,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,“昨天他特意来家里坐了坐,还带来了两条软中华,说是感谢咱们家一直以来对他的关照。”
江昭阳的手僵在半空。
窗外的月光落在江景彰霜白的鬓角上。
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指轻轻叩着江昭阳书柜里那本《资治通鉴》,封皮已经磨损得看不清烫金字样。
“我把烟当场给退过去了。”江景彰声音有些发涩,“告诉他:‘企业依法经营才能生意兴隆’。”
书房陷入短暂的寂静,远处传来新闻联播的片头曲。
“爸,您做得对!”
这时,客厅传来周静的惊呼。
接着是瓷片碎裂的脆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