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之外,刘景浊有可能喊得动的,就只有前任冬官了,也是谢白头的师傅。
好不容易才打听来,这位如今担任景炀供奉的炼器大宗师,居然就在寒树国一个小部落里当铁匠。
要是能请来吴赤前辈担任兵庐之主,那也算是解了一半燃眉之急。
至于丹师,且得找呢。
可惜了,笑雪峰屠师傅炼丹手艺,自个儿就学了个皮毛,至今都练不出灵丹,撑死了就能炼出来宝丹。
炼丹一事,屠师傅是寄予刘景浊厚望的,因为刘景浊身怀真火,免去了旁的丹师对于火候的烦恼。
结果,无心插柳柳成荫,刘景浊炼丹不成,反倒是符箓与阵法一道略强,至少如今只靠自身就能画灵符了,结阵更是已经有了宗师风范。
至于炼器,那更是一窍不通了。
很快就生起了一堆火,姜柚玩心大起,居然拿着山水桥去林中刨出了个雪屋,然后横剑在膝,盘坐雪屋之中,好似闭关。
姜柚忽然睁开眼,看向竺束。
后者哭丧着脸,“我是竹鼠,真不会打洞的。”
姜柚叹息一声,“唉!人生哪得圆满啊!”
白小豆咧嘴一笑,她觉得好玩,但没想着去玩,而是看了看刘景浊,询问道:“师傅怎么知道等的人会在这里过?”
刘景浊轻声道:“谢白头给的地方,我没遮掩气息,要是那前辈愿意见我,自然会路过,若是不愿意来,咱们就不打扰他,天亮后就走。”
话音刚落,便有人声传来:“你倒是会难为人,让白头那丫头跟我说了你要来,还让我主动找你?”
远处山林之中,有个中年人拉着个雪橇车缓缓走来,车上放的全是铁矿石。
还真是会去南边的山里自个儿挖铁矿,然后自个儿炼铁。
刘景浊赶忙起身,离着老远就抱拳,开口道:“晚辈刘景浊,见过吴前辈。”
个头儿有些矮的中年人边走边说道:“好了,我见过你了,可以跟我家丫头交差了,你也别拦我的路,要不然我就砍掉自己一只手。”
白小豆与姜柚对视一眼,神色怪异。
是不是说错了?怎么还砍自己一只手?
中年人看了一眼白小豆,淡然道:“他是景炀皇子,我是景炀供奉,我不敢打他,我还不敢打我自己吗?”
呃……白小豆有些不知说什么,还有人会这么想?
刘景浊笑了笑,干脆坐回原地,然后抿了一口酒,自言自语道:“人啊,舒服惯了,再上战场就怕了,我这趟算是白来了。”
吴赤笑道:“小子你别激我,你爹见我都得喊吴老伯呢。不过也没事,我不吃这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