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有、栓子、柱子、大拿,你们的心思,我都清楚。你们放心,我一定努力到厂子转过来。”
听邵勇说出这番话,众人的心算是彻底放下,屋里的气氛,顿时活跃起来。
“太好啦!太好啦!邵勇要是钱有问题,我们哥几个也能凑点!”
家有抢着说。他怕邵勇为钱的事打退鼓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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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错!这回我们都想好了,让我们出人,我们出人;让我们出钱,我们出钱。厂子是我们的孩子。别人养着,我们不放心!”
栓子亢奋得直嚷嚷。现在,压在他心上的石头搬开了。上下通气,不咳嗽。栓子说话干脆,像放二踢脚。
“我跟栓子想的一样。就是砸锅卖铁,咱也要干。”
堵在心口窝的拳头拿开,柱子说话的底气特别足。
“就是让我卖血,我要是皱皱眉头,就不够朋友!”
贾大拿摆出“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!”的架势。
邵勇伸出双手,打出停止的手势,“我说,咱们别搞得像成立敢死队似的,没你们说得那么严重。你们手里的钱,都是血汗钱,还要居家过日子。我心领啦!”
“你们帮我分析分析,乡亲们存在厂里的一百多万,要是厂子转到我手里,乡亲们会怎样?”
家有、栓子、柱子和大拿,你瞅我,我看你,都沉默了。沉默!铁一样的沉默!压得人们简直要窒息。
过了好一会儿,家有抬起头,小眼睛眯笑着,“我分析,凭邵勇你的威信,凭我们哥几个的能力,凭这些年厂子的发展,不会有太大的波动。只要我们厂里的职工不动,再做做周围亲属的工作。我想,不会出现挤兑!”
“我赞同家有的分析!”
“我也这么看!”
“我也是!”
栓子、柱子和大拿,都抬起头,眼睛明亮而清澈,眸子里跳跃着一朵炽烈的火花。
“那咱就定了。今明两天,大家下去摸摸情况,侧面打听打听。大拿负责厂内,家有、栓子和柱子包各自的组。如果条件允许,顺便做做安抚工作。”
邵勇没有矫情,着手接盘前的准备工作。他给哥几个布置了作业。哥几个答应一声,满脸喜悦,从邵勇办公室鱼贯而出。
接下鞍襄联合轧钢厂,绝不是件小事。单靠他个人的财力,万万不够。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拉到投资。
晚饭后,孩子们上床睡觉。邵勇挨着春杏坐下,“杏儿,跟你商量个事儿!”
春杏脸上敷着面膜,芦荟胶下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她边画着指甲,边漫不经心地问:
“啥事?”见邵勇起身去给自己调养颜茶,春杏翻了个白眼,“有事就说呗!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!”
邵勇还真佩服春杏的嗅觉。这些年的商场打拼,让这个本就冰雪聪明的女人,第六感灵得逆天。自己每次找春杏说事,刚一张口,就准露馅儿。
“咋能这么说呢?这杯茶,你是让我倒,还是不让我倒啊?!”
邵勇尴尬得很,杵在那儿,像根木头橛子。
春杏看着局促不安的邵勇,想笑,却怕弄掉了敷在脸上的面膜,只得忍着。他沉了沉胸,稳住心神,“你啊,只要哪天来眼力见了,一准是有事求我。说吧,谁让咱们是两口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