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来了。
楚启顿了顿,看向楚昭:“你没发现我近来有些不同吗?”
那可是太不同了,楚昭心想,以前他哪敢想启儿能和他这般聊天,更不用说还教他做汽水了。
“自你摔下悬崖后,是有了些不同。”楚昭说道。
“我也不知为何,自那日后,心里就越来越清楚。夜里做梦时,还总梦到些稀奇事,白天醒来后身上就难受得紧。这汽水便是梦里知道的。”
楚昭一听,没再问汽水的事,反而着急起来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楚启连忙摇摇头道:“我现下神思清明,就是偶尔发热,也不妨事。”
“胡说,总是发热,长久下去还不毁了身体的根本?”楚昭疾言厉色地呵斥道。
自他穿过来,这还是楚昭头一次如此对他说话,楚启一时有些怔愣。
看他如此,楚昭只当他被自己吓着了,连忙和缓了语气:“哥只是着急了,不是冲你。”
想了想又道:“等这买卖赚了钱,定要去县里的医馆看看,治好了才行。”楚昭一脸肯定。
楚启笑了笑,并未多言。
之前做好的汽水还剩了三斤,楚昭已决定今日去镇上酒馆看看情况,顺便再问问食肆要多少。
做了些吃食,匆匆吃过,叮嘱楚启两句便走了。
酒坊的掌柜果真是识货的,尝过之后立刻和楚启定下一百斤。
楚启心下惊讶,怔忪一下,正要坦言没那么多汽水,掌柜的便给了他一两半银子,说是货款,一副生怕他不给货的模样。
楚启心下狂喜,没想到竟如此顺利,连忙答应下来。
这价钱是他已想好的,卖与食肆、酒坊皆是十五文,日后他散卖时,便二十文一斤。虽不如酒价高,但成本不知比酒价低了多少,酒坊赚得也多,哪能不愿意。
酒坊出来后,又去了食肆。
食肆东家正巧在,也订下了五十斤,拿了七百五十文给他。
一旁的宋先生看见了,笑着说:“看我们东家多会过日子,昨日食客喝了汽水,赏钱给了一小块银锭子时,可是将这汽水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。今日怎么连那三斤的钱都昧下了?”
东家年轻,看样子和宋先生是极熟稔的,笑着说:“安明,你是我的账房,怎就想着多花我的银子?”
话虽如此说,又另拿了四十五文给了楚昭,说好四日后交货。
今日竟得了近三两银子,楚昭只觉自己走路都似踩在棉花上。这汽水真要给他们兄弟二人赚大钱了。
要做这么多汽水可不容易,楚启去陶匠那儿买了三个能装百斤的大瓮,花了一两银子,又去糖店买了五百文的糖。叫了李大伯的牛车,直接送回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