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傅明沉说话声音大了点,他就忍不住的害怕。
傅明沉听到这里,心里面也愧疚了一下。
态度软化不少,摸着宁舒的头发给他顺毛:“对不起,我刚才不该那么大声跟你说话,你别生我气,也别怕我。”
傅明沉有歉是真道,诚恳又认真。
哄得宁舒什么情绪都没了,比小鸟依人还粘糊,靠在傅明沉身上不肯下来。
深夜的街道都充斥着一股萧瑟的味道。
谢镇拎着个酒瓶,晃晃悠悠走在路上。
耳边是风声呼啸和隐约从门户传出来的一家老小的声音。
他在这条路上踽踽独行,偶尔听到什么还会跟着笑两声。
直到街道尽头站着的人朝他走来,谢镇眯着眼看了看,随后嘴角勾了起来。
他在原地没动,朝那人招招手,他就快步跑了过来,抬着他的一条胳膊架到肩膀上。
“医生说你要少喝酒,也别吹冷风。”
楚天衡哑着声音,一边架着他一边夺了他的酒瓶。
谢镇也没反抗,随着他动,只偏头搭在他脖颈上,嘟囔了句“阿衡”。
就这两个字,足够让楚天衡把命给他了。
“嗯,我在。”
谢镇脑子有点迷糊,又太清醒。
想大醉一场,可常年锻炼出来的海量,时时刻刻都提醒着他,现在他在做什么。
“阿衡,他看起来好像真的不需要我了。”
“没关系,我需要你。”
谢镇不语,楚天衡习以为常,自嘲的勾了勾嘴角。
突然,耳廓的软骨被人捏了捏,楚天衡顿住,一口气憋在心里。
刚才还靠着他才能站稳的谢镇突然有了精神,推开楚天衡,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人往自己面前拽。
一张不算帅气的脸上有几道白痕,是早几年跟着他挨刀子留下的。
当时那么严重的伤,鲜血淋漓,到现在过了这么久,也只剩下浅浅几道痕迹而已。
连要命的伤都如此,更别说不靠谱的感情。
“阿衡,想听我说故事吗?”
楚天衡保持被拽着头发的动作,一直仰视着谢镇,点点头:“想听。”
尽管他知道,这个故事是关于那个自己最不喜欢的人。
但没关系,在他没有出现在谢镇生命的那几年,不管什么事,他都想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