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工打了个哆嗦,连滚带爬的离开了。
只是他的这份工作还有名声能不能保得住,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傅明沉坐在床边,手撬开被子的一角,盯着宁舒的眼睛,慢慢往里面延伸。
只要宁舒露出一点难堪和不乐意来,他都会立马停手。
【呜呜……好丢脸!】
宁舒认命的捂上眼睛,他知道自己躲不过的。
【笑吧笑吧,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!】
傅明沉确实被宁舒这豪言壮语逗得想笑,可当手指碰到濡湿的床单,脸上只剩下心疼。
宁舒就是在这样冰冷又潮湿的床单上躺了一上午?
现在身体抵抗力这么弱,生病了怎么办?
想到这,傅明沉心底戾气隐隐有卷土重来的架势。
果然刚才就不应该那么轻易放过那个护工。
怎么也要把宁舒受的罪,十倍百倍的让他也体会一把!
【他还要摸多久啊,我都不好意思了。】
被子里面,宁舒扭捏得脚趾紧紧抓在一起。
时不时抬眼去看傅明沉的反应。
虽然知道他肯定不会嫌弃,可万一呢?
宁舒觉得,如果傅明沉但凡露出一点嫌弃的迹象来,他这辈子可以不用和傅明沉见面了。
然而,傅明沉非但没有嫌弃,还手脚利落的一点点撤下床单,在不挪动他的情况下,艰难换了新的床单。
整个过程,宁舒一直都盯着傅明沉,为他认真做事的帅气脸庞倾倒。
【好帅啊……】
傅明沉动作一顿,用刚换过床单,还没来得及洗的手,在宁舒脸上抹了一把。
“啊啊你干什么!”
宁舒大叫一声,抬手胡乱的擦了擦,心中的感动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。
傅明沉看宁舒总算笑了,也忍不住勾起唇角,用湿巾替他擦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