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槐清胸口一片窒息,通红的双目被泪水模糊了,“宝宝……”
恩佐看到她这样,说不动容是假的,他是长得糙了点,皮肤黑了点,眉骨有一道疤,看上去很凶,但他的心也是肉做的。
他将手机塞进她的手里,让她看个够。
“我骗佑佑你生病了,他闹着要来找你,我说你生病会传染他,他说不怕,说他会保护你,赶跑病毒,你瞧他多可爱,多懂事,多勇敢!”
“宁槐清,为什么就不能当佑佑只是你的孩子呢?与任何男人无关,只是你的孩子。”
“如果你都听不进去的话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,毕竟这是你自己的人生,我连个旁观者都不能算。但你还是想死的话,我也不会阻拦,不想用母亲的身份去道德绑架你,孩子是可怜,你也可怜。想解脱就解脱。”
“我录这个视频给你看,不过是想给佑佑一次公平的机会,他连被生下来都没有选择权,凭什么又让他不明不白没了妈,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恩佐走了之后,宁槐清往后靠在墙上,闭着眼睛,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。
佑佑,我的宝宝……
当天晚饭时间,护工在门口犹豫着询问:“宁小姐,该吃饭了。”
以为又是和前两天一样的回答,护工摇了摇头准备出去。
“端进来吧。”
……
离城小院。
天色渐晚,葡萄藤下,远远看上去,三个人坐在石桌面前吃晚饭。
这石桌一开始祝鸢是准备打牌用的,不过也的确打过几次牌,毋庸置疑,每一次她和裴离或者其他保镖都输给裴凌。
因为他们打牌的筹码是输的人要满足赢的人一个愿望。
她欠了裴凌五个愿望。
今天阴天,下午的时候她找人打牌,结果裴凌和盛聿仿佛商量好了一样都坐在她面前。
三人的牌局,她赢了一下午。
祝鸢终于体会了一把赢麻了的感觉,当然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,不是她牌技好,是两位大佬放水放得十分有水平。
祝鸢正吃着饭,忽然碗里多了两个东西。
分别是一左一右两个男人给她夹的菜,牛肉和鱼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