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太害怕失去鸢鸢。
然而他对那晚的女人的身份一点线索都没有。
可是昨晚,当盛宏耀将隐藏在盛氏财团大楼的炸药引爆之后,强烈的震荡让他的脑海中短暂出现一些那一晚的片段。
红玛瑙手串!
他想起了红玛瑙手串。
至少他亲自穿过的十八颗红玛瑙,他又怎么会忘记!
结合之前误以为是思念祝鸢过度,隐约想起那一晚的哭声很像祝鸢,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百分之八十的猜测。
这一刻的百分百肯定,是他得到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权利都换不来的喜悦。
他是鸢鸢的唯一。
她亦是。
“你怎么想起来的?”怀里的祝鸢缓过气来,抬头看着他和她一样红的眼睛。
盛聿亲了一下她的额头,省略昨晚爆炸后的惊心动魄,只说结果。
“难怪你今天茶出新高度了,原来是脑子被震坏掉了。”祝鸢想起他装柔弱,博同情的样子就头疼。
盛聿喜欢听她用这个调调说话,目光能掐出水来,看着她。
“那你呢,怎么会突然想起问我这个?”
自从他们纠缠在一起,她从未提过那件事,也从未表现出任何异样的情绪,直到现在才问,一定是才刚察觉到了,三年前那一晚,她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。
祝鸢整个人被他拢在怀里,抿了抿唇,说:“我听到盛宏耀跟宁槐清的录音了,又得知是我哥帮了盛宏耀,我哥不是为了钱可以替人办事的人,其实他出狱后我隐约能感觉他对我的感情,他替盛宏耀办事,我猜可能跟我有关系,那天晚上我从你房间逃出去之后,是我哥送我去医院的,综合上面几个条件,我就推理出来,那个晚上强占我的男人可能就是你。”
盛聿摸着祝鸢的发顶。
他的鸢鸢真的很聪明,也很令他安心。
“很痛对不对?”
盛聿心疼地抓起她的手揉在手心里。
祝鸢喉头一哽,“我缝针了,你第一次技术不行,而且发病失去理智……”
盛聿强压下对中间那句的解释,胸腔满是对她的怜惜,自责又痛恨,“我不是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