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墅一下变得安静了。
宁槐清蜷缩在床上,看着窗边的光影变化,从上午到中午。
她想到盛聿想得心脏抽痛,想告诉他真相,却又舍不得他们之间仅有的羁绊,即便是假的,可她愿意这么欺骗着,保持与他的联系。
她知道自己不道德,这种行为是可耻的。
佑佑是无辜的,她是无辜的,难道最无辜的不应该是盛聿吗?
可她就是舍不得,她太爱盛聿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听到佑佑回来了,在楼下喊着妈咪,她痛苦地闭上眼睛,想死了一了百了,可佑佑太小了。
失去母亲的孩子,哪有幸福可言。
一整天宁槐清都没有吃东西,傍晚的时候她听见楼下传来汽车的引擎声。
不一会儿楼下传来佑佑奶声奶气的喊声:“爷爷!”
宁槐清嘲讽一笑。
盛宏耀也是真够变态的,佑佑明明是他的孩子,他竟然能忍受被喊爷爷。
眼泪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角滑落,宁槐清侧了个身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的角落。
楼梯那边传来有节奏的咚咚声,她知道那是盛宏耀拐杖敲地的声音。
他上楼来了。
盛宏耀看了一眼房门打开的主卧,没有走过去,而是停在关着门的客卧门前,伸出手扭动门把,打不开。
“去拿钥匙。”他吩咐保镖。
很快保镖拿了钥匙过来,正要将钥匙插入锁眼,盛宏耀伸手,“我自己来,你们退下吧。”
“是,盛先生。”
门打开,盛宏耀站在门口往里面看。
房间里的窗帘没拉上,宁槐清纤瘦的身子蜷在床上,听见开门声一动不动,不知道是睡着了,还是根本不想搭理。
盛宏耀猜想应该是后者。
也是了,三年前被他霸占了身子,昨晚再次成为他的女人,她一心想嫁给盛聿,怎么会甘心?
可是那又如何,她终究只能是他的女人。
其实很多年前,他就对她产生过男人对女人的欲望,她长得很干净,性格很温柔,眉眼间有一种我见犹怜的诱惑力。
但那时候他身边有沈怡静了,不得不说沈怡静是个很有手段的女人,让他抛却了对宁槐清的欲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