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凌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,随即勾唇,“喝就喝,谁先趴下,谁孬种。”
可当晚上裴离接到电话赶到盛唐的时候,裴凌肩膀搭着一件外套,从大堂走出来,步伐稳健,看不出丝毫异常。
然而当看到裴凌的鼻孔的血迹和明显被暴力打伤的嘴角,裴离心下一紧。
打架了?
还没走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。
“二爷,您喝酒了?”他当即皱眉,不知道得喝了多少才会有这么浓的酒气。
他一脸担忧要去搀扶裴凌的手臂,“您明明知道自己……”
“死不了。”裴凌甩开他的手,走出大厅,迈开长腿坐进车内。
而盛唐包间里,盛聿靠着沙发背抽烟,长腿随意敞着,姿态慵懒,而眉眼却蓄着一股阴沉,嘴角一片紫红色的伤痕。
原风野和齐竞几个人大口喘气,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斗争。
包间的桌上、地上七零八落的酒瓶,和碎玻璃片,一片狼藉。
他们几个下午跟着来盛唐,生怕闹出人命来。
整个包间的气氛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,他们心惊胆战地陪在一边,不怕被殃及,生怕喝了酒之后两人真的要大开杀戒。
就在五分钟以前,裴凌挑衅盛聿说了一句——
我是挺喜欢她的,你这个前男友有什么资格管她的事?
盛聿冷笑着砸了酒瓶,现场一片混乱。
要不是原风野和齐竞两人合力按住盛聿的手,那个破碎的酒瓶绝对会朝裴凌的脑袋砸过去,尖锐的玻璃非要了人命不可。
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地板,齐竞忍不住皱眉。
他还想着以盛聿的脾气,在盛世外面看见祝鸢和裴凌在一起,怎么能忍住不发火还要请裴凌吃饭。
现在想来,一切都是因为祝鸢。
只不过很难说是怕吓到祝鸢,还是想把自己伪装成情绪稳定的人。
原风野叫了人把包间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