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的一声,灯光又亮起来。
盛聿看着她惊魂未定的小脸,咬紧后槽牙,顺势抬起她的下巴,“什么时候知道董舒喜欢我的?”
“她果然去找你了。”祝鸢一点都不意外。
盛聿身上那股香水味,是董舒的。
人性经不起考验,但她更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和家人的安全做赌注,她只好让董舒先出局。
她说:“你生日后一天。她藏得很好,我推理出来的。”
看着她眼里半点介意都没有,盛聿捏着她下巴的手陡然加重力道,“是不是要我夸你推理能力好?”
祝鸢被捏疼得直皱眉。
盛聿的手微微一僵,“你说从未喜欢过我,是故意的,还是趁此机会表露你的真心话?”
祝鸢眸光颤动,咬紧下唇。
男人的话步步紧逼,“喜欢陆怀湛?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?”
她被迫仰头看着他,低声说:“有一句是真,有一句是假。”
如果喜欢陆怀湛是真,从未喜欢过他就是假。
如果喜欢陆怀湛是假,从未喜欢过他就是真。
盛聿冷哧,盯着她的脸,一字一顿,“祝鸢,你好样的。”
他突然松开对祝鸢的桎梏,摸向口袋,才想来烟盒打火机全扔了,车上用的是司徒的。
盛聿扯了一下衣领。
“最后问你一次,是不是真的要跟我划清界线?”
祝鸢紧紧攥着手指,“如果我说是,你能放过我的家人吗?”
盛聿倏然咬紧后槽牙。
他盯着祝鸢,“你以为我会拿他们威胁你?”
“你哪一次不是?”祝鸢眼眶泛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