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门打开,冷风卷起男人黑色的长风衣。
祝鸢惊魂未定,眼神仿佛没有焦距,难以瞬间从刚才的惊险变故抽离出来。
没注意到往这边而来的男人。
忽然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。
祝鸢心跳一紧,猛地看过去,她的眼底的慌乱和后怕在这一刻毫不掩饰,却在认出男人的那一瞬间强迫自己逼回去。
她死咬着牙,默不作声就要推开他下去。
忽然腰间缠上一只有力的手臂,将她紧紧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,男人低沉的嗓音裹着寒意:“都吓成这样还装什么淡定?”
祝鸢的手还在颤抖,男人的将她的手包裹着,紧紧攥住,“不会说话了?”
“我才不是装淡定。”祝鸢一开口就泄露了,声音抖得不像话。
盛聿呼吸渐沉,没有戳破她,只将她更紧地揽进怀里。
司徒面不改色坐在副驾驶,随后拉开车门下去。
等祝鸢身子不再抖,盛聿将她从车上抱下来,恩佐打开后排车门。
祝鸢被男人放在座椅上。
她一抬头,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,想起之前在郊外两人不欢而散,她咬着下唇,较着劲移开视线,不肯看他。
盛聿皱了皱眉,他想要捏祝鸢下巴的手一顿,改成揉了揉她的发顶,“等我。”
然而祝鸢还是不搭理他。
盛聿看着她渐渐恢复血色的脸,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,一股顿闷感弥漫在心头。
车门关上。
盛聿回头看了眼小跑而来,神情焦急的董舒。
“聿哥,祝鸢没事吧?”董舒连忙问道。
盛聿嗯了声,目光幽深地看着她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我去找祝鸢,才知道祝鸢去了京郊。昨晚的事我都听说了,我能听说,又怎么瞒得过盛伯父?我担心她出事,所以就跟过来了,幸好我多带了点人,不过还好你也在这,否则真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。”
董舒一脸坦诚地看着他,说:“聿哥,我说过我会帮你的。祝鸢是我的朋友,我也担心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