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楼,盛聿还在打电话。
好一个惜字如金的盛家太子爷。
祝鸢莫名一股火缠绕在心头,下楼的动静弄得很大,惊动了落地窗那边打电话的人。
盛聿挂了电话,走过来。见她换了一身衣服,眉头微蹙,“回去躺着。”
“我又没病。”祝鸢没好气地回他。
盛聿眯了一下眼睛,狗脾气又犯了,吃枪药了是吧?
“谁一晚上高烧不退?”
“我谢过你了。”
盛聿拎着手机,盯着她的脸,祝鸢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让他气笑了,他眯了一下眼睛,“好好说话。”
“我能砍了宁初一只手吗?”祝鸢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一句。
客厅里的气氛陡然变化。
门外刚要进来汇报事情的司徒见状,立马转身离开。
盛聿眸色渐深,低沉道:“不能。”
祝鸢没任何意外,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她转身往外走,却被男人拽住手腕往回拉,她被圈进他的怀里,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,一整晚她都被这样的气息包裹着。
让她莫名想要依恋,却时刻保持清醒不让自己沉沦。
“你知道什么了你就知道。”盛聿压抑着怒气,“我已经砍了她一只手。”
祝鸢一怔。
她明白了,盛聿这话的意思,是宁槐清打电话求情,才只是要了宁初的一只手。
她应该感到知足的,盛聿为她出头惩治了宁初。
可她为何还会觉得心里堵得慌。
这样慌乱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浑身难受,她低头用力抓开男人的手大步往门外走。
与门口的司徒四目相对。
“能麻烦你一件事吗?我想让恩佐送我去医院看季香。”
司徒朝屋内的男人请示。
盛聿站在楼梯下,点了一支烟,眼底铺开一层阴翳,低哑道:“随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