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冰冷的眼神没有一丝异样,仿佛已经预料到,“撤得倒快,做贼心虚了!”
裴离心下怔然,没想到二爷对祝小姐的事越来越上心了。
他忽然有了一丝期盼。
会不会将来祝小姐能改变二爷,让他有想要活下去的信念?
车子像一支离弦的箭飞驰在路面上。
几乎比平常少了一半的时间,停在话剧院的后门。
裴凌下了车,连车门都不关,径直往里走。
只是当他的脚步迈进后台,他忽然停下脚步,拽了一下外套的领子低头闻了一下,确保没什么味道,这才继续往里走。
走进后台,就能听见舞台那边传来的音乐声和演员说台词声。
裴凌站在原地听了几句,正好是祝鸢休息的空档。
他往前走,撩开纱帘,看见祝鸢坐在演员中场休息的地方,喝着水,对着镜子整理头发。
其他人看见裴凌,恭敬地打招呼:“二爷。”
祝鸢听见这熟悉的称呼,下意识抬起头,正好对上裴凌深褐色如掩埋在冰川下的琥珀的眼睛。
“出去。”裴凌一声令下,其他人暂时先去了外面。
祝鸢放下水杯站起身来,“二爷找我?”
她是剧里的妆扮,比平常看上去要成熟几分,更具韵味,却不如未施粉黛的时候叫人看得舒服。
裴凌冷着一张脸,“你不是说跟盛聿是正常谈恋爱吗?”
他嗤了一声:“戴绿帽的那种?”
这话比起那些嚼舌根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祝鸢平静地说:“没有绿帽,二爷不要胡说。”
“以为撤了热搜就能捂住大家的嘴是吧?祝鸢,你不是很有种吗?原来是个孬种。”
祝鸢嘴里一句粗口几乎要脱口而出,但她想起自己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,不能随口说脏话。
她强忍着骂人的冲动,“二爷今晚是吃枪药了吗?一见面就怼我,今晚是公演的最后一场戏,你要是把我骂哭了,我还怎么演?”
裴凌微微怔了一下,目光紧盯着她的眼睛,发现没有要哭的迹象,他冷哼:“以为我就指望你赚钱是吧?”
“我现在可是团里的活招牌,可不就是指望着我赚钱?”祝鸢说起这话一点都不谦虚,“还有,我和盛聿的事,希望二爷不要干涉,也不要随意评论我们的感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