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风野叫了人把包间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了。
包间的门开了又关,齐竞出门给齐柒打电话,哄她早点睡觉,另外两个人刚才在劝架的时候被误伤了,一个手臂被划了一刀,一个被打中鼻梁骨流着鼻血。
保镖正在给他们处理伤口。
服务员收拾完碎片出门去了,门关上,原风野还没回来,宽敞的包间里,只剩下两个人。
忽然一只白嫩纤细的手将一条手帕递到盛聿面前,温柔的声音传来:“擦擦吧。”
看着手帕上绣着一株百合花,纯洁无瑕。
三年前的春节一个寒冷的夜晚,也是同样的一条手帕,上面洁白的百合花被女人初次的鲜血染红了。
盛聿的脑中闪过模糊的一幕,夹着烟的手一顿,喑哑道:“放着吧。”
宁槐清手帕放在茶几上,又给盛聿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一边。
“午饭后,你在洗手间里跟她说什么了?”
宁槐清的手一僵。
他连名字都没说,但她知道说的是谁。
“没说什么,只是替小初向祝小姐道个歉。聿哥放心,其他的我不会对祝小姐说一个字的,那件事我会烂在肚子里。”
盛聿没说话,幽静的眼眸深处暗如深渊,他掐了烟起身往外走。
茶几上那条手帕和温水碰都没碰一下。
宁槐清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,眼圈渐渐泛红,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一转头看见沙发上盛聿的外套,连忙拿起来追到门口,看见已经走进电梯里的盛聿,她没有追上去,而是将外套交给司徒。
……
深夜祝鸢表演结束后,回到家里。
刚打开门,忽然闻到一阵清冽的烟草味和醇厚的酒香,她整个头皮发麻,隐约看见沙发坐着一个人,一抹猩红的火光忽明忽灭。
随着灯光亮起,盛聿缓缓抬起布满红血色的眼眸,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祝鸢双腿骤然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