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再次对他弯腰,谢了。
街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,很好,就这样,放眼望去全是性别,简简单单。
陈子轻背着行囊走路费劲,他就找了个公园坐下来休息。
屁|股还没坐热,手机上就来了个余额不足的通知。
屋漏偏逢连夜雨。
鸭血粉丝附近就有营业厅,可他没钱,话费能通过化缘化来吗?
陈子轻盯上了行囊,这东西沉得要死,原主是怎么背下山的?
【你背不动,是长明跟与灯轮流替你背。】
陈子轻翻了个白眼,果然。他把行囊打开,看看里面装了什么,这一看让他呆若木鸡。
除去一套僧袍和日常必需品,剩下就是经书。
陈子轻拿起金刚经翻了翻,放回去,怪不得这么重。
行囊里一分钱都没有,陈子轻把书往里收的过程中,冷不丁地发现大布袋有个地方鼓出来一块,他好奇地捏捏。
之后就把行囊里的所有东西全部倒出来,他从里面揪住那块布,发觉有缝过的痕迹。
陈子轻的眼前顿时出现出老方丈挑灯缝布袋的场景,他感动到热泪盈眶。
“这怎么不是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……”
不是。
这还真就不是。
陈子轻用牙齿把缝线咬开,拿出缝在里面的东西,不是他期待的票子,而是一块布,上面还有字。
——加蓝,你以为是钱财?为师让你入世,你该自己解决问题,一切都是对你的磨练,谨言,慎行。
陈子轻气得把布一丢。
在公园瘫坐了好一会,陈子轻背上行囊去营业厅,谁知道岳施主会不会提前找他改约定地点,没得到他回应就是他的错。
为了稳妥起见,他还是让手机一直保持开机比较好。
陈子轻在营业厅外面杵着,这不行啊,化缘肯定化不来话费吧,他想啃手指甲,把手送到嘴边又放了下
()去。
大庭广众之下,出家人哪能那么做。
陈子轻蹲在路边。
有两个年轻女人走过来,其中一个跟他说:“小和尚,你是不是跟你师父走丢了啊?”
陈子轻把双手放在腿上:“是的。”
那年轻女人和同伴|咬|耳朵:“好可怜,我们给他一些钱吧。”
陈子轻眼睛刷地亮起来,却听她同伴说:“你傻啊,这是修行的和尚,你给他钱,是在侮辱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