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门就看到了妈妈,拖着把砍刀,见谁砍谁女疯子一样的妈妈。
一群人呼嚎着散开。
桑大炜被砍得最重。
妈妈扛着滴血的砍刀,牵着她,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老房子里。
那天开始,那把砍刀成了压在她和妈妈枕头下的防身利器。
担惊受怕了好几天,生怕桑大炜死了,妈妈杀了人要坐牢,而牢里不能带她。
好在什么事都没发生。
没有半夜鸣笛的警车。
没有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警察。
而桑大炜也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可后来,伴随着桑大炜的再次出现,日子又回到了从前的噩梦里,像是怎么都逃不脱。
过往这些年,每次看到流星,看到烟花,桑晚都会许愿。
她只有两个愿望。
一愿妈妈好好的,余生平安顺遂。
二愿老天有眼,收了桑大炜,让他不要再出现在她和妈妈面前。
这一刻桑晚才知道,老天无眼。
它从来没有照拂过她。
否则,早该死了千万遍的桑大炜,怎么还没死?
怎么还能像此刻一样,好端端的出现在她面前呢?
“我不认识你!”
几乎被恐惧抽干的力气一点点回归,桑晚冷声说完,转身就走。
“小晚,我是爸爸呀,你怎么能连爸爸都不认识呢?小晚……”
桑大炜追了上去。
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