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纷纷停下,邹娥皇蹙眉问:“昨夜在镇魂兽背上睡觉,着风寒了这是?”
镇魂兽为了方便进城时已经缩成一只小狗大小,被邹娥皇抱在怀里,此刻它闻声,很不情愿地拱了拱屁股,大尾巴一扫邹娥皇的脸,意思是别什么锅都找本神兽。
走在队中的青度心说,修士哪里有这么容易着风寒的,更别提是玩冰的姜印容——
下一瞬,众人只听见姜印容慢慢吞吞、平平静静地咳了几声,揉着脑袋道:“是有些但还好。”
“我试试温度,”邹娥皇脚步快了几分,一只手放在姜印容额上,一只手放在自己额上认真地试着。
“唔好像没什么,不,有些烫——”
邹娥皇一脸严肃,她手刚刚放上去的时候,姜印容的前额还是冷的,但不过三息,对方的额就变得滚烫无比。
越蓬盛在旁边抱臂看着,冷不丁道:“我记得筑基之后,得天雷锻体,体魄与凡人不同,大约就不会得风寒这样的病了。”
话音一落,邹娥皇手心试着的温度又变成了微冷。
邹娥皇微微一错愕,低头去看,却见姜印容脸色苍白如常,好似现在忽冷忽热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。
姜印容垂眼,英眉不动声色,仿佛刚刚什么插曲都没有一样,拖着轮椅向前。
邹娥皇于是只能收回手,几人继续向城里的戏班子走。
队尾,越蓬盛忽然挨了青度一脚心,“你踹我做什么?”
却只见对方黑瞳幽深,里面似有几分怜悯的微嘲。
“越蓬盛,”青度道,“我以前只当你大智若愚,现在看来竟真是个傻的。”
怎么连看破不说破这个道理都不懂,明明刚刚邹师伯和姜印容之间一直僵着的氛围和缓了,他却忽然要来句筑基无小病。
筑基是没病,但青度看越蓬盛脑子是有病。
…
冀州曾被誉为花州,一年四季,繁花似锦,于是乎,它的边城也是美不胜收,几乎是一步一花圃。但是众人最后选择中途在这个边城落点,并不因为它的美,而是因为这边城叫做戏乐之城。
在这里传播什么戏本,最合适不过了。
邹娥皇翻着手上的戏本。
这出戏是几个人一起写的,主要是为了暗搓搓地给那几个宗门拱火,但是具体落实到剧本上,邹娥皇没想过居然会这么、这么、这么地——
离谱。
狗血。
好看。
很难想到,是由一路一言不发的谦立延写的。
邹娥皇吸了口气,指着这戏中对一个昆仑剑修始乱弃终的鬼谷女修角色道:“你们要我演的就是这个么?”
早知如此。
她一定会在这群小年轻说当今情爱剧本流通广,不如从情爱下手的时候就及时制止。
第62章入戏(下)
在修真界,这个通灵玉大部分只能一对一,飞鹤传信距离又受限的地方,几乎可以说,只有蓬莱,昆仑,七彩阁,鬼谷,墨庄这五个仙门能做到家喻户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