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到这人的次数多了,她现在都能适应邵临这种不说人话的沟通模式了。
童云千见他转身就要走,拉住他,“哎,你知道要买什么样的吗?我还没告诉你呢。”
“知道。”邵临把羽绒大衣拉链利索拉上,看着她,稍挑眉:“忘了?”
“以前又没少帮你买。”
童云千看着他离去。
他轻飘飘一句话,她心里陡然鼓胀。
不再傻愣着,她转身去扶邵琪去厕所处理卫生,小声关心:“临近生理期就不要喝那么多酒嘛……”
邵临效率很高,出去不到几分钟就拎着袋子折返回来,不仅有卫生巾里面还有止痛药,新的内衣和女士湿巾。
童云千拎过去的时候看了一眼,这些东西,竟都是过去她喜欢用的那几款。
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。
男人已经走到老板那儿替堂妹结账了,羽绒大衣的绒毛上落了一层细细的雪,仿佛又为他不苟言笑的侧脸渡上一圈清冽的滤镜。
童云千不禁想:他究竟是记得她喜欢用的款式呢。
还是就在货架上随便拿了几个扔去结账呢。
应该是后者吧,这么细小的事,邵临怎么会记了这么多年。
帮邵琪处理完个人问题之后,三人走出酒吧。
处于生理痛的邵琪缩在一边坐在长椅上,另外两人在街边打车。
童云千很意外,没忍住说了句:“还以为你开车来的……”
邵临手指在打车软件里点着,说了句:“我没车。”
“啊?”她蒙了,“那你上两次开的是……?”
他抬眼,直接说:“邵琪的车,刚才打车来的。”
邵临偏头看了眼邵琪:“我叔婶的家底儿不薄,又惯着她,她过得可比我滋润多了。”
童云千悻悻一笑,心想你不也是大少爷么,穷能穷哪里去。
邵临审视她的表情,故意补了句:“我在滨阳全靠蹭她吃住。”
她瘪嘴,哼笑一声:“不信。”
“你家三代从商难不成还能破产了。”
邵临略作停顿了几秒,点头:“差不多。”
童云千诡异地看了他一眼,稍有动摇。
不能吧。
网约车匆匆赶来,童云千扶着邵琪上了车,三人从园区往市中心驶去。
突然插进来这么一件事,让童云千都忘了被裁员的悲伤,直到下了他们的车回到家,才回顾起来自己的悲惨。
她把手里的袋子往地上一扔,不管不顾地倒在地上吟吟懊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