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情怎么听都觉得不对,那家的病人死因肯定不是那么简单。
虽说此时的医术不是那么高明,药效也慢得很。
但风寒也算常见,就算治不好,也不会一夜之间就病情恶化,一个时辰就死了的。
但她对医术一无所知,知道这事是不能凭着感觉和孙大夫一家之言来做判断。
沈钰垂着眼睑,思索良久,理清了思路,开始问起了事情的细节:“孙伯父,你确定那家的病人是风寒之症吗?”
“你开的药方都对症吗?”
“你当时开的药方还记得吗?”
“还有,那药是你抓好了给他们家的,还是你只是开了方子,他们家自己去抓药的呢?”
孙大夫见沈钰一脸平静。
既没有不问缘由地向着他替他打抱不平。
也没有指责他医术不精医死了人。
而是冷静地开始替他梳理整件事情的始末,不由地也打起了精神。
他认真回忆了一番,才肯定地道:“我确定那药方是对症的。”
“我给人看了一辈子的病,风寒之症一到冬日里很常见,不可能看错。”
“病人正值壮年,症候也不算重,原本不吃药,在家养上几日也能好。”
“记得当时病人说过,这几日一直在忙着帮亲戚家里办喜事,他要快些好起来,不能一脸病容地去吃席坐主桌,这才找我看病开方的。”
“药方我也记得很清楚,就是风寒之症常用的桂枝汤。”
“我自行医以来,养成的习惯,若出诊给病人看病开方子,当日晚上回来,我都是要整理记录一番的。”
“那病人的症状和所开药方,当日我也有记在本子上。”
“当时我是开了方子就走了的,村子里并无药铺,例来抓药都是要病人家里人去临溪镇上药铺抓药的。”
李氏也插言道:“是啊,咱们那边几个村子里都没有药铺。”
“孙大夫没来东溪村前,看病都还要去镇子上请大夫呢。”
“你爹以前吃的药都是我托了人去镇子上抓药的,这错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