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天北风刮得急,天气一下冷了很多,随着河边开始结薄冰,已经连着两天都没有捕到鱼了。
于三郎说,到了水面全部结冰的时候,河鱼就都藏到河中间深水的地方不出来了,浅些的河边就很难抓到鱼了。
不过就是这样,大家也已十分满意。
自从捕鱼以来,工地上的伙食也随着获利变多而跟着水涨船高。
鸡蛋、豆腐每日都有,虽不是顿顿有肉吃,但基本上隔个一两天,就能有一顿肉菜。
每人碗里能分上一大块厚厚的炖煮入味的五花肉,吃起来软糯油滑,十分饱足。
就连下午的那一餐加餐,沈钰都能给每人多分一个饼子,让人带回家去。
大家都说,从来没有一次服役服得这么心甘情愿过,心里都巴不得工期再长些,一直这样做下去才好。
可是终究到了收工的这一日。
因为明日就是运河修护工事的最后一日了,沈钰这日到了下午分完饭食,特意腾出空来,把近几日的账又理了理。
扣除掉明日所用的伙食费用,虽然这些日子伙食的花销涨了不少,账面上居然还余下了六两银子。
刚理好账,就见过来巡视的陆琅走了进来,沈钰喜滋滋地把账拿给陆琅看,问他能不能把这六两银子给大家分了。
陆琅看了也很是意外。
运河是在城郊,出了城门也要走上一段才行,离食店颇远。
沈钰和七喜每日都要坐车出门才赶得及,但因冬日街上揽客的车子很少,沈钰二人出行很是不便。
陆琅知道后,他虽不是天天都过来工地巡视,但每日早上都会让六顺驾车来接沈钰和七喜。
下午若无暇过来,也嘱咐了车队,抽空去把沈钰和七喜两人送到城门处,以免他们赶过去太晚了,雇不上车子回食店。
每日役夫们有没有捕到鱼,伙食如何。
陆琅时不时地也会问一问六顺。
是以近些日子工地上的伙食不错,大家伙干劲十足的事,他是知道的。
只不过没想到,就这种情形下,沈钰居然还又赚了六两银子出来。
他点头赞许地道:“沈姑娘果然是生财有道,父亲指了你承制伙食,是役夫们的福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