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有什么呢?
本来从始至终,孤独的都只有我自己。
傅然,也只是陪我一程的人而已。
现在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,我应该为其感到高兴才是。
我回去了。
回到我那冰冷的家。
这诺大的一座城,此时我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个能够交心的人。
我这本来圈子就小的可怜,想不到到了最后,唯一能说话就只剩下了折磨我的林婉。
还是有些值得讽刺的。
我自嘲的笑了笑,趴在阳台上看着下面形形色色的人。
看着人与陌生人之间兴许是,一个眼神,一支烟就能聊起来的话题。
忽然油然而生一种疏离感。
这种感觉,来源于我与这个世界的无法沟通。
我想,我又要做一回大哲学家了,总是思考一些看起来非常高深地话题。
因为只有接触到世界黑暗的人,才会对生活有如此之大的感受。
这是生命无法承受之痛。
我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那冰冷的房间。
因为觉得无聊,所以我再次拿起了笔。
这一次不写别的,就写我这种游离于世界之外的疏离感。
我觉得这世间上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。
不是说肤浅意义上的不同,而是本质上的。
这是一种差距。
我们所有人都活在这样一种巨大的差距之中。
我们也许都做过同样的事,却有了不同的结果。
有的人一生未曾因为某人而奉献过,却收获了幸福美满的婚姻。
而我这个热衷于爱恋婚姻的人,却最终一败涂地。
晚上,林婉回来了。
依旧如同之前的冷战。
僵硬的气氛,几乎能够凝出一些水来。
而林婉的脸色已经连着难看了好些天。
连带着保姆在家里都不敢太过大声的讲话。
“你今天,去了哪里。”
忽然,林婉开口了。
这是我这些天来第一次听见林婉讲话。
倒是有些不可思议,因为林婉从未低过头。
尤其是在过去的那些年里。
每一次无论是冷战,抑或是吵架之类的事情,从来都是我来主动打破僵局。
而在婚姻定律中,先主动的人无疑就是低头。
所以林婉这是,向我妥协?
我心中自嘲一笑,面上则是不动声色的说道。
“下午去了傅然家,所以你有事吗?”
“没事就不能说话了吗?你这是什么态度?对我不耐烦了?”
“祥恒,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,让我感到如此的陌生。”
林婉的神情刷一下变得更加的难看。
我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态度好像有些伤人。
可是,这种语气和态度不是林婉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情吗?
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变成了,我的问题了?
是连林婉自己都受不了吗?
这种冷漠与疏离,我在林婉身上体会了整整几年。
这就是林婉给我带来的伤害。
可她现在才感受到?
还是说仍旧不自知。
我的心脏揪了一下。
随后说道。
“以前的我,是我,现在的我,是我。”
我不知道林婉能不能听懂我这充满禅机的话语,但是无所谓。
因为这话不是说给她听的,这是在告诫我自己。
从此以后,我只爱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