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条先生…您……您以后真的要……”
驾驶座的司机泪流得稀里哗啦。
“伊地知,再哭哭啼啼的,就送你一份特制掌掴作为饯别礼了哦?”
“太严格了!以及特制掌掴到底又是什么啊!?”
*
车停。
“不管怎样,还请您多保重,今后的工作我也会继续努力的。”
脑袋伸在打开的车窗边道了别,伊地知向着五条旁边的沙耶同样点过头,便将车驶离,向着下一处接送点而去。
“闻起来不好吃先生……是好人。”
望着冲进黑暗中的车身影,沙耶冷不防开口。
“噗咳,”五条悟没忍住笑了声,还是装作正经地顺应问下去,“为什么?”
“只有他为老师流泪了,”沙耶咕哝着,“换做是我,要和您分开,也会难过地哭出来……”
“是嘛,”五条悟想了想,无视距离的六眼望着一处尚存灯光的建筑,“那么不要分开就好了,唔……法律保护的那种?”
“?”
*
再度走出时
沙耶抱着怀里被工作人员赠与的盆栽,除了身体僵硬硬邦邦地抱着,就只剩下同手同脚地走路了。
“北改成五没事么?虽然似乎只替换了一个字,介意的话其实可以保留的。”
“呜……啊……呼……”
“沙耶?”
“呜啊、我…我是说……没关系的,之前的姓氏,本来就没有那么想要的……新的,我很喜欢!”
“嗯,那样就再好不过啦。”
恍惚的。
不真实感。
宛如身处梦中。
……
直到无法容纳的疼痛,才勉强将一路都在发怔出神的沙耶稍稍唤醒。
“不要紧吗?”
月光抚过的床褥上,五条悟仰躺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