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樊正衡面露尴尬。这一封邀请公函,正是离阳镇抚司最开始寄来的那一封。临行之前,陈平安从他的手上要了过去。当时他还想着陈平安要这封邀请公函干什么,但没曾想是这么用的。
薛明德迅速翻看了几眼,脸色逐渐阴沉,面色震怒。
“果真没有陈大人之名!薛某再三叮嘱之事,下面人也敢玩忽职守。查!定要严查到底!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,出这么大的纰漏!”
薛明德怒斥几句后,脸上再度浮现出一丝笑容
“陈大人,手下人办事不得力,还请不要见怪。此事,薛某定会给陈大人一个交待。”
离阳郡城城门口,薛明德面色带笑,姿态谦卑,全不似传闻中那般的脾性。
樊正衡站在一旁看得愣神。
薛明德是薛家的嫡系族人,年少成名,性格骄纵,一路走来,甚少吃过什么亏。
陈平安拿出邀请公函的刹那,他以为两人间会有一场龙争虎斗。
结果,薛明德既然低头了。
薛明德有薛家作为靠山自身更是一尊强横伪宗师,无论是战力还是背景,都远要甚于他。但在陈平安的面前,却也只能伏低做小!
樊正衡心中的惊叹,陈平安自不知道。只知道此事最终在薛明德的低头服软中尘埃落定。
薛明德低头之事,离阳郡城内有不少人亲眼目睹。陈平安高坐车架之上,恣意飞扬,在众人敬畏中进入了离阳郡城。
陈平安坐在窗边,静静地品着茶水,时不时地尝点糕点。这家酒楼的糕点味道还不错,陈平安倒是颇为满意。在他的印象当中,也就北苍重镇那家清雅楼的糕点,能稍稍胜过一筹。
“我和你们说啊,当时薛大人的脸是红一阵青一阵的。但是碍于莽刀威势,最终还是放下了面子,低头服软!那莽刀高坐车架,横刀跨坐,那姿态。啧啧真的难以用语言来形容。”
“语言匮乏,匮乏至极啊,卢兄!让我来!
少年莽刀意气豪,铁骑高坐车架牢。
横刀跨坐如猛虎,眉宇间藏雷霆涛。
薛公面色红白变,威压之下心胆摇。
众目睽睽难自持,终是低头把气消。
铠甲闪光映日辉,马蹄踏碎尘土嚣。
少年豪情冲霄汉,莽刀威名震九霄。
横刀立马山河壮,气吞万里如虎啸。
震动苍龙铭壮举,壮志凌云永不凋。”
“好诗,好诗啊,汪兄!想不到你还有这才华!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形容莽刀够贴切,就是这种感觉!”
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