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品宝器,品阶尚可,接近精品宝器水准!”
陈平安判断了一番,便将其收入囊中。
“玄光中境,也算是件功劳!送上门来的功劳,不要白不要!”思索一番,陈平安便将其头颅割下,用布包裹起来。
“换个地方,继续养伤!”
养伤被人打扰,杀了便是了。当务之急,还是要尽快恢复些伤势。他如今虽然恢复了一点,比刚刚要好上不少,但真实的状态,也就比寻常绝顶强上一些。像一些厉害的绝顶高手,对他还有着极大威胁。
这等情景,能不出去乱晃,自然不要出去乱晃!
杀归杀,刚归刚,但该苟的时候,还是要苟!
重镇内的混乱,足足持续了大半日的时间。这才在北苍镇抚司和各家势力的联手镇压下,渐渐平息下来。
恢复了些许伤势的陈平安,也从养伤之地走了出来。他提着头颅,走在街道上。
周遭到处都是残垣断壁,每隔一段路便能看到一栋倒塌的建筑。残肢断臂到处都是,时不时地还能看到尸体。地面坑坑洼洼,大坑小坑,残破不堪。有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,也偶有一摊红得发沉的血水。
整个北苍重镇内,到处都是惨象,哀鸿遍野,仿若人间地狱。
“站住,干什么的!”
有一小队镇抚司巡查,拦在了陈平安的身前。一名国字脸的中年差役,大声地喝问道。
对大乱初定,人心惶惶的北苍重镇来说,陈平安孤身一人走在街道上的行迹,无疑显得有些可疑。
陈平安没有多说,只是从怀里取出了一块令牌。
渭水镇抚司,都指挥使候补!
“大人!”为首的差役看清了陈平安手中的令牌,脸色一下子就变了。他腰刀横垮,微微躬身:“乱象初定,小人怕贼人贼心不死,多嘴盘问,还请大人责罚。”
“无妨,忠于职守!是要多警惕些!”陈平安收回令牌,一副不在意的模样。
“谢大人体谅!”闻言,为首的那名差役,不禁松了一口气。
镇抚司内的高层,各个脾性各异。就刚刚这一遭,要是遇上一个不好说话的,对他来说,怕是件不大不小的祸事。
好在面前的大人,脾气温和,能够体察下情,不与他们作难。
看着眼前这位年轻得过分的大人,再联想起刚刚看到的那块令牌,他隐隐猜出了这位大人的身份。
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,陈平安走了过去。
直至陈平安走远,小队中才有差役问着为首的差役道:“头儿,你说那位大人手上拿着的是什么?”
“看不出来?你说还能是什么!?”中年差役斜着眼看了一眼。
“我瞅着像是头颅!”
“废话!就那轮廓不是头颅还能是什么!”
“。”
结合眼下情形,头颅的主人是何身份,自然不言而喻,看着陈平安的背影,众人的目光越发敬畏。
街道上,时不时地有一队行色匆匆的镇抚司人马走过。过程中,虽偶尔巡查盘问,但陈平安有镇抚司的令牌在身,一路自然是畅通无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