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幕看得所有人呼吸一窒,登时从头寒到脚底心。
“来人,快去请和尚道士。”毛氏当机立断。
哪有人是这样死法的,一定是有什么脏东西上了老爷的身。
管事撒腿就跑。
脚步声还没远去,男人的头颅缓缓转动,一对浑浊的眼珠子慢慢的,慢慢的扫过屋里每一个人。
没有人敢说话。
所有人都屏着一口气。
就在这时,男人的手无声滑落下来,喉咙里的“嚯嚯”声戛然而止。
朱老大懵了好一会,才颤颤的伸出手,放到老父亲鼻下一探,然后迅速跪倒在地,哭喊道:
“父亲,走了!”
屋里,贤子孝孙呼啦啦跪了一地,哭声震天。
哭声中,谢而立抬头看了眼床上的老丈人,不知道为什么,他总觉得老丈人死后的面目,比死前还要狰狞许多。
……
人死灯灭,身后事有条不紊地操办起来。
一切早就预备下的。
不管是操持白事的人,还是丧衣丧鞋,就是棺材都已经备了好几个月。
谢而立走到外间,叫来贴身小厮卫临,低声吩咐,“回府报个讯,让老爷、老三他们明儿一早来吊唁。”
卫临问:“爷,白事礼金随多少?”
“问谢总管,按以往的规矩来,只多不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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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!”
卫临匆匆离去。
谢而立刚要进屋,忽然鼻头砸中一滴雨,还没反应过来,瓢泼大雨从天而降。
“怎么下这么大的雨?”
他跑进屋里,掸了掸身上的雨水,心里有些发愁。
喜事、白事最怕遇到天气不好,事情做起来一点都不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