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笑手捂着嘴巴,四下张望了几下,道:“这事险得很,得暗戳戳的来,一点都马虎不得,弄不好会要命的。”
谢知非还没来得及说话,听他又叹气道:“我啊,就不应该嘴快,答应那姓吴的。”
“啪——”
谢知非一掌打他后背。
妈的,想后悔?
晚了!
裴笑险些被这一掌打出屎来,怒道:
“你干什么,发几句牢骚不行啊,这几天小爷我天天做噩梦,瞧瞧,眼角的褶子都出来了。”
“行了,别牢骚了。”
谢知非帮他揉揉后背。
“行事小心些,明儿你要忙,早些回去。”
小裴爷的毛被捋顺了,又舍不得回去,兄弟俩各忙各的,多久没见了。
“对了,那两位姑奶奶不在,你有什么感觉没有?”
“什么感觉?”
“孤单啊,寂寞啊,空虚啊!”
裴笑哭丧着脸,“五十,你说我是不是贱啊?”
我比你贱得更厉害!
谢知非突然想到了什么,上上下下打量他,“你是不是对晏三合旧情未了啊?”
“旧情未了个屁!”
男人吗,拿得起,也放得下。
他只是颇有几分怀念他在窗外,李不言在窗内说话的那一夜。
“我就想和那搅屎棍斗斗嘴,那丫头说话怪有意思的。”
跟谁斗嘴都成。
只要不惦记晏三合!
谢知非勾住他的肩,低声说起了最近朝里的局势。
局势还是揪心啊!
太子的人,和汉王的人斗得越来越厉害,在谁能接下陆时的左都御史一事上,几乎已经到了针锋相对的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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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王党仗着汉王得宠,行事颇为狂妄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