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三合用很虚的声音又道:“很凶险,非常凶险。”
韩煦只知道他爹的心魔是有几分凶险的,以至于韩家堡乱了好几个月,也差点死了人。
“那……会怎么样?”
“会死人,会一个接一个的死人。”
晏三合抓着韩煦的衣裳,借力站起来,“我们走,赶紧走。”
韩煦伸手拦住她,“云南府不去了?”
“去云南府,走得越快越好,越远越好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太危险了。”
晏三合眼里的血色浓得像要流出来,“弄不好……我会死的!”
恰这时。
破庙外头传来一声乌鸦的惊叫声,猝不及防地划过夜空。
韩煦只觉得寒从心起,窜起满身的鸡皮疙瘩。
……
四九城里,秋色正宜人。
白天街上行人如炽,夜晚酒肆花楼客人如流,一派盛世景象。
自打赫杜两家联姻不成,谢知非身上的担子一下子轻很多,便又开始了“纸醉金迷”的生活。
谢三爷的“纸醉金迷”如今除了帮太孙打探消息外,还多了一个郑家的事。
但他不急,稳着来,就像深湖里的鱼,偶尔冒个头,大多数时间都沉在河里。
晏三合回云南府,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三个月不到,这点时间足够完成她交待下来的任务。
让他觉得头疼的是,这十几日来,无论自己出现在哪里,都能碰到赫昀这厮。
赫昀是独子,上头还有三位姐姐。
这人从小爹娘宠着,三位姐姐疼着,长着长着就长成了混蛋。
但他的混和徐晟的混,还不一样。
徐晟这人混得下三滥。
他混得有格调,也舍得撒银子,还偷偷帮谢知非付了几次花酒的钱。
谢知非懒得周旋,找机会把人拦住了警告一番,结果那姓赫的厚着脸皮来一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