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不言:“说人话就是认错呗。”
“对!”
晏三合:“古往今来,只有三种情况下,皇帝才会下罪己诏。”
“哪三种?”
“一是君臣错位;二是天灾引发的灾难;三是皇族皇权危难之时。”
李不言瞠目结舌,“听上去好像都是很严重的样子。”
“是非常严重。古往今来下罪己诏的皇帝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,严重的程度,仅次于皇帝驾崩和打仗。而且……”
晏三合心里涌起阵阵寒意,“罪己诏是皇帝自愿写的,还没有一个臣子敢逼皇帝写的。”
“我的个娘咧。”
李不言两只眼睛瞪圆了,“这陆时到底想干什么?”
想干什么?
晏三合冷笑,想把这天都戳破了。
“陆时这会人在哪里?”
“在宫里,还没出来。”
“三爷人呢?”
“三爷找到我,和我说了这一通话,就来不及地骑马走了。”
李不言:“我看他行色匆匆的样子,还追过去问了一句,他冲我大吼,让我这根搅屎棍赶紧给你传话,别耽误事儿。”
秋阳下,晏三合生生听出一身冷汗。
谢知非这人,行事一向懒懒的,火不烧到他屁股,绝不会跳起来。表现的这么急,一定是有事。
“不言。”
她扶着两边突突的太阳穴,咬牙道:“事情不太妙了。”
李不言一听这话,顿时慌了,“那,那……怎么办?”
“小姐,小姐。”
汤圆匆匆跑来,“几天前来的那位韩公子又来了,在院子里等小姐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