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的!
这他娘的谁受得了!
裴笑嘴唇颤动,声音也在发抖,半晌,从牙缝里咬出一句话,“赵怀仁,你是不是想把我感动死了,然后好继承我的百药堂?”
赵怀仁摇摇头,冲一旁的沈冲道:“去办吧!”
“是!”
“怀仁,怀仁!”
裴笑像帖狗皮膏药似的粘过去,“赶明儿我和我娘子大婚了,生下的第一个儿子,喊你叫义父。”
“等她真成了你的娘子再说。”
“我小裴爷出马,还有成不了的事?”
牛皮正吹着,严喜提着衣角匆匆进来,“殿下,宫里有动静。”
赵怀仁神色一肃:“说。”
“内阁谢大人告御状了。”
“告得好!”
裴笑不等赵亦时说话,又问道:“陛下怎么说?”
严喜:“陛下只说了一句话:朕的天下已经不太平到这种程度了吗?”
裴笑:“然后呢?”
严喜:“然后便离席了。”
裴笑冲赵亦时直皱眉头。
按理说不应该啊,以谢道之的身份地位,皇帝怎么样也得派人帮着找找。
赵亦时知道他在想什么,淡淡地回他四个字:“君心难测。”
“裴爷,朱青回来了。”
裴笑忙道:“让他过来。”
人是来了,只是肩上还扛着一个。
裴笑也是惊了,“你还真把她给敲晕了?”
朱青一脸的无奈,“裴爷,她死犟,什么话都听不进去,我……”
“把人姑娘放下来,再说话。”
朱青一听太孙发话,忙把肩上的李不言放到竹榻上,正要开口,却见太孙冲他做了个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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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亦时拿过一旁的薄毯,轻轻盖上李不言的身上,“走,到别处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