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笑抢话道:“你是怕事情惹到谢家头上?”
“我只是提个醒。”
晏三合:“也许三爷和谢家是不怕的。”
她声音不温不淡,直直地传入他的胸腔,谢知非感觉自己的心泡进了热水里,暖极了,也舒服极了。
“别担心!”裴笑下巴一横:“横竖有我呢!”
晏三合看小裴爷一眼,没理会。
“谢知非,李不言到你们北城兵马司报过案,我在你那边画过押,他徐晟的案子是案子,我的案子也是案子,我身后谢家的案子,更是案子。”
谢知非眼前一亮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三爷有没有听过一句话。”
晏三合转过身,走到院门边,拉开门栓的同时,轻声道:“恶人先告状!”
谢知非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,原本疲倦的身体,像是打了鸡血一样,劲都上来了。
这世道,好人怕坏人,坏人怕恶人。
他徐晟要是认准谢家动的手,就得先承认他动谢家的人;
两个案子一前一后,谁也没确凿证据,就看谁的腰板硬,后台硬。
“明亭?”
裴笑一脸得意: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别藏着掖着,使劲夸。”
谢知非扭头看他,“你怎么知道我要夸她?”
“你一撅屁股,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。哎哟喂,我裴小爷看娘子的眼光,简直逆天。”
谢知非不理会这人的德行,一把拽住他的手,“走,陪我找我爹去。”
裴笑笑得一脸狡诈,“谢五十,到了你爹那里,咱们什么章程?”
“委屈的,咱们有。”
谢知非黑眸一眯,坏笑:“割小兄弟的,咱们没有!”
……
五月的京城,发生了两件不大不小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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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件是刑部侍郎徐来的独子,被一蒙面人割了小兄弟,做了真太监。
此案原本由西城兵马司接手,不知何故闹到了锦衣卫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