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夸的何止真心实意,语气里全是与有荣焉,木臻是天才比他自己有天赋更让他开心。
霁云觉得现在的二爷有点陌生,却多了几分人气。
长明的胡子被他撸下一把,他晃了晃脑袋,煞有其事道:“情之一字,最是复杂。”
被画符折磨的愁眉苦脸的弟子:“师傅,您还懂情啊!”
他还以为师傅只会逼他们练功呢。
“哦!!”
长明狠狠一记敲在他脑袋上,又像什么都没做一样,感慨道:“老夫也曾年轻过啊!真是,岁月催人老。”
弟子不敢说话,长明虽然留着胡子,但他的面容至多三十来岁,他真实的年纪,并没人知道。
弟子五岁入门,如今已经四十年,他看起来都要比长明老了,几十年来,长明却一点都没变过。
有了霁宁跟木臻的加入,众人的效率提高了很多,两人的成功率很高,基本没有画废掉的符。
霁云头顶似乎有朵乌云,他学了二十多年,却不及木臻二十多分钟。
霁云有点怀疑起自己来。
后脑被人狠狠往前贯,霁云厉色染上眉间,怒气上涌,“霁风!”
“哎,”霁风一点都不掩饰和害怕,“老远就看见你灰扑扑的,怎么?打架输了?”
他啧啧两声,“要我说,你就是从小天分太好,老是能碾压我,总以为自己很厉害。”
他伸出食指指了指上方,道:“其实啊,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别有那么大胜负欲,你会过的轻松一些的。”
霁云沉默半晌,脸色有点苦闷。
“不需要你给我讲大道理。”他恨恨转身。
霁风挑眉,“那可不行,难道你不喜欢听什么我就不说?”
“我偏不,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……唔唔唔………………”
霁风张嘴,十分恼怒,好你个霁小云,说不过他就开始使用阴招。
“哼,”霁云似乎开朗了很多,“让你话多,闭会儿嘴吧。”
不远处,长明又一次深深叹气,长长的感慨,“年轻啊!”
这次,没有弟子搭腔。
南闵持续混乱了半个月才彻底安稳下来,南闵的居民从此对鬼神之说讳莫如深。
秦容儿心里记挂着女儿,在店里躲了两天,终于忍不住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