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简嘉言嘴里木臻多么多么厉害,多么优秀,王翠花都乐开了花。
这几年,木臻每个月都给家里写信,寄钱,王翠花心疼儿子,刚开始会加倍寄回去。
后来在信上多次强调他找到了工作,工资还挺高,王翠花才把钱收下。
她也没有花,而是攒了下来。
快到筒子楼的时候,王翠花挺直腰杆,气势汹汹,木臻默默走在他妈身后给她撑腰。
家里只有王翠花和二妮两个女人,难免会被欺负,好在王翠花彪悍,找麻烦的人都没讨到好处。
“木臻妈啊,你家木臻回来了啊?”
“木臻真是越长越出色了,可惜了,就是下了乡,成了乡下人。”
王翠花瞬间喷发,“什么乡下人?我家木臻是响应国家政策,扎根农村发展的,还在村里办了厂,是县里的干部,你儿子也有三十了吧,结了婚不好好养家,见天的打媳妇,整栋楼都是你们吵吵嚷嚷的声音。”
王翠花叉腰,“这都什么时代了你们还搓磨妇女,人家姑娘也是爹妈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,你们就这么欺负人家,全家都是孬种,旧社会分子,我呸!”
王翠花战斗力强悍,木臻的爷爷奶奶一家子都讨不到好,更别提筒子楼的邻居。
大家都有工作,自诩文雅人,不怎么会吵架。
王翠花同志吵遍全楼无敌手,战绩可查。
简嘉言默默缩了缩脖子。
木臻失笑,“妈不会骂你的。”
简嘉言抿了抿嘴,那可不一定。
王翠花把人骂的灰溜溜走开,二妮两手拿着东西上楼,她刚下班,顺便去买了条鱼和糖果点心。
木臻自然地接过来,“姐,你下班了。”
二妮几年没见弟弟,忍不住红了眼眶,“你长高了。”
木臻一笑,“姐,我没有。”
这具身体确实没有长过,身高不是太离谱,木臻都不会随意改动。
一家人回到家里,屋子越发显得狭窄,木臻的房间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,连他随手放的书签都还在原来的位置。
屋子干净整洁,床单被子都充满着阳光的味道。
来的路上火车上太挤,两人没有休息好,木臻带着简嘉言洗漱好就让他先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