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那孩子不正是吴之恒的么他和吴夫人可是亲口承认了。”
——“不知道王大人和吴大人那边的结果如何了,可真是一出好戏。”
挤在一起看热闹的人群中被迫让出了一条道来,吴贵和王安平大步走来,脸色都不是很好看。
吴贵径直入了府,也没看刘氏和吴之恒。而王安平走到王时予身边,低声道:“陛下不愿处理此事,我们先回家慢慢商议。”
闻言,王时予的神色有些落寞,而后感激地看了黎霜一眼,道:“多谢你今日帮我说话,明日若你有空,可否来王府坐坐”
“自然,”黎霜看了眼王时予微微隆起的小腹,抿唇道:“保重身子。”
“嗯。”王时予低了头,任由王安平将自己带走。
黎霜疏散了周围的人群,只有裴晏和凌逸还站在原地。
“这叫什么事儿”刘氏跺了跺脚,有些愤恨。
吴之恒安慰着她,“王时予不可能流掉肚中的孩子,她别无他法,母亲放心吧。”
“正是。”刘氏笑了起来,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黎霜,带着吴之恒回了府,重重地关上了门。
黎霜脸色不太好看,走在回黎府的路上,一言不发,就像头顶上笼罩着乌云。
“大小姐,”裴晏走到她身边,看了眼她的表情,“看来大小姐很不高兴,不如说出来,我们一起骂一骂。多脏都不怕,嘴上骂出来了,心里就干净了。”
黎霜对裴晏突如其来的理论有些无语,淡道:“我只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,所有的男子都不值得女子托付。”
“大小姐可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,”裴晏有些着急,“还是有好男人的,比如……”
“小姐别因为不值当的人生气,气坏了身子可不好,”凌逸打断了裴晏的话,有些挑衅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我知道小姐和王小姐交好,明日小姐去开导开导她,想必能让她好受些。”
裴晏默默地翻了翻眼睛,问道:“要是二皇子知道大小姐刚才这么说,指不定有多伤心呢。”
“怎么提起他了”黎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怕是话中有话,意有所指吧”
裴晏耸了耸肩,不置可否,只是面上狡黠的笑容出卖了他的心情。
第二日,黎霜去了王府,下人心领神会地将她带到了王时予的屋子。
王时予见到黎霜,眼中有一刻闪着光亮,随即又恢复了如深潭般的黯淡。
“你真的来了。”
黎霜扶着她坐下,“你我既是好友,我理应来帮你。为何不早些跟我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你。”
如今闹到这个地步,结果再好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。
“那时你很忙,又是去灵州又是在大理寺一待就是一整日,我不忍心打扰你,怕你因为我的事分心。”王时予轻声道。
黎霜有些心疼,“你可不要想这么多。你需要我我才开心,而不是看到你如今这幅模样。”
“我父亲说了,如今只有我带着孩子嫁进吴家,只有嫁妆,没有聘礼……”王时予道。
黎霜很是惊讶,“这……”
“我父亲也不想这样……”王时予叹了口气,“只是此事实在棘手。”
“可是这样一来,你在吴家不可能会有好日子过的。你现在还未过门,他们都能当众编排诽谤你,要是嫁进去,你可知就相当于入了囚笼”黎霜尝试提醒她。
闻言,王时予的眼睫抖了抖,“是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