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方面的因素汇聚在一起,共同造就了眼前的尴尬局面。
“总督大人,有援兵总比没有的好。
湖广的团军也是有些战斗力的,除了军纪不好外,其他方面还能凑合着用。”
古有文委婉的提醒道。
在他看来,湖广团军是一柄双刃剑。
如果想要大用,那就必须制作刀鞘,把他们给约束住了。
不然使用他们剿灭叛军,那就是一场灾难。
当然,在抑制叛军复起的问题上,团军做的非常漂亮。
只要他们耕耘过的地方,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复叛,也不可能发生复叛。
后遗症就是地方上比脸都干净,方圆数十里都很难看到人烟,地方官到任后要骂娘。
“不必多言,既然是去解南京之围的,那就让他们去南京吧!
光江北这几个州府,能够提供的钱粮有限,我们养不起那么多兵。”
裴云轩一脸无奈的说道。
围剿叛军最大的难题,从来都不是军队。
只要兜里有钱,什么样的军队,都可以给练出来。
偏偏在催收钱粮的问题上,他遇到了麻烦。
刚想向士绅商贾加征一笔税款,就爆发了士子抗税运动,吓得裴云轩急忙叫停。
现在的江北各府,士绅他惹不起,商贾的钱也收不起来。
底层平民的税可以收,但是他没胆子继续加征。
作为地方官,必须考虑统治成本。
每加征一次税款,地方上就会发生一系列的乱子。
现在叛军在旁边虎视眈眈,此时内部发生变故,就是要命的事情。
厘金制度确立了下来,可加征起来的税款,真心没几个。
说句不好听的,哪怕是最穷的广西省,现在每个月征收的厘金都比他多。
这不是一句战争影响,就能够解释通的。
真要是能认真落实政策,光一个扬州府贡献的厘金,就应该远超广西。
没有办法,官员分润成为了常态,不是个人能够改变的。
每一层剥一层皮,就算是收取再多的钱,到了上面也没多少。